蜀姜供煮陆机莼

挽机衡,卜夜试吴钩。
一个越姥。越过谎言拥抱你。

钟会与纳兰性德的兼容(手动狗头)

之前有亲友告诉我,傅恒和纳兰性德存在拐七拐八的亲戚关系,我问她是什么亲戚关系,亲友思考一阵,用一个让我秒懂的方式解释——

“就是钟会和王浑的关系。”

好的,秒get。

经她这么一指点,我忽然就开始思考关于钟会与纳兰性德的兼容。

首先,两个人都是出身贵族。

钟是颍川郡著姓,世通刑律,钟会的曾祖父钟皓《后汉书》有传,与荀淑并为士大夫所归慕。钟会的父亲钟繇,书法家,曹魏名臣,官至太傅。

纳兰性德出身海西女真叶赫部,曾祖父金台吉为叶赫部首领,父亲明珠是康熙一朝的权臣,有“要做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八卦。

其次,纳兰和钟会的兴趣有共同点。

众所周知,纳兰性德是清代著名词人,至今有《饮水词》、《通志堂集》传世,收录了他的诗、词、赋等。在文学方面,钟会表现平平,《文选》仅收录钟文一篇。但纳兰对《易》等经典也有所研究,曾写过《大易集义粹言序》,他的友人朱彝尊也说:“吾友纳兰侍卫容若,以韶年登甲科,未与馆选,有感消息盈虚之理,读《易》渌水亭中,聚《易》义百家插架。”而钟会有《周易尽神论》、《周易无互体论》,并且钟会“《易》无互体”的观点,让荀顗出来小撕了一把,可见其影响。

第三,名士控。

钟会跟王弼、夏侯玄、嵇康、姜维的八卦已经耳熟能详了,然而在收集名士这一方面,纳兰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除了王弼,其他三个人,并没有跟钟会确认过眼神(姜维即使确认,可那是要搞事的人)。而纳兰则不同,在他三十一年的人生中,从没停止过收集名士,“江左三凤凰”、“江南三布衣”等等,纷纷愿意与他结交。

巧合的是,钟会也好,纳兰也好,都结交过一个大他二十几岁的天水姜。

姜维不用说了,来说说纳兰的好友姜宸英。

姜宸英是浙江人,但姜宸英那支的家谱记载的是“吾宗支分天水”,应该源出天水,或者说他家自认挂靠天水姜,由天水迁山东,再迁浙江而来。(朱彝尊给姜宸英爸爸姜晋珪写的墓志铭又称他家先世几代是从蜀中迁到浙江一带……嗯,从天水到蜀中的迁移,并不想说瞬间想起了谁。)

姜宸英这个人,一辈子都在考科举求功名,机遇又不太好,屡试不第的。这在纳兰这种“脱俗公子”的朋友圈里显得有些俗气,但这是“好功名不修布衣之业”的他姜本姜啊,有什么问题?这一点姜宸英挂靠得很敬业。

想通了这个,就明白了为什么纳兰曾经劝过前途不顺的姜宸英回家安心过日子,但姜宸英就是没回去安心养老,很简单嘛——但有远志,不在当归。

纳兰对三国历史是很熟悉的,一系列的怀古诗,三国相关最多,姜宸英也注过《三国志》,无从得知他俩会不会交流三国圈的某些话题,但纳兰有首诗写得耐人寻味——

痛哭难为入庙身,谯周本意劝称臣。市桥旗帜咸阳战,不及成家尚有人。

前两句好解,用刘谌、谯周事,第三句,用公孙述部下延岑事,成家,即公孙述所立国名。《后汉书·延岑传》:“ 九月,吴汉又破斩其大司徒谢丰、执金吾袁吉,汉兵遂守成都。述谓延岑曰:“事当奈何!”岑曰:“男儿当死中求生,可坐穷乎!财物易聚耳,不宜有爱。”述乃悉散金帛,募敢死士五千余人,以配岑于市桥,伪建旗帜,鸣鼓挑战,而潜遣奇兵出吴汉军后,袭击破汉。 ”(顺便槽一下居然有论文把后两句解释为用郕国降齐的典故,orz,事迹哪儿哪儿都对不上,真不知道是怎么脑补起来的。)

因此纳兰这首诗的意思,就是说,季汉君臣,没有一个有延岑那样拼死一战力挽狂澜的勇气。

但是,真的没有吗?这个延岑,真的看着不眼熟吗?季汉君臣里,真的没有一个像他吗?

纳兰一个熟读《三国志》的,独独漏了蜀书十四的可能有多大?或者说他读的是不带裴注的版本的可能又有多大??

何况“成家”二字,在纳兰这里,可能有双关含义,毕竟——纳兰成德,而满人一般不称姓,所以“成德”,“成容若”。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么纳兰站位就是公孙述,而公孙述那句“事当奈何”,想来与“兵来似欲作恶,当云何”也是可通。

纳兰性德,你还说你不是个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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